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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哈贝】六十分妈咪

贝林厄姆在十九岁这年迎来了一个小生命,流淌着一半自己血液一半哈兰德血液的little girl Kristen,但显然他还没做好准备,作为妈咪他也许只能得到六十分。

 


尚在襁褓里的Kristen继承了母亲的蜜棕色皮肤和硬质的卷曲黑发,正叼着奶嘴安静地躺在婴儿车中熟睡,遮阳蓬被贴心地拉了下来,遮盖住那双遗传父亲的灰绿色眼睛,以防夏日骄阳扰了小公主的甜梦。梦里有什么呢,安慰奶嘴?奶香南瓜糕?还是妈妈的亲吻和爸爸的举高高?小kiki从美梦中醒来,闭着眼伸了个懒腰,听见一声小小的惊呼,睁开眼睛,妈咪有些慌乱但温柔地注视着自己。


贝林厄姆,英格兰冉冉升起的十九岁足球新星,多特蒙德威斯特法伦球场的中场先生,休赛期伊始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伯明翰,此刻正手忙脚乱地为躺在婴儿床上的女婴换尿不湿。

“亲爱的,用湿厕纸擦完屁屁之后要用纸巾擦干,不然kiki会得湿疹的。”丹妮丝递过来纸巾,用一贯温柔的腔调提醒到。


“哦,是的妈妈,我又忘记了。”和母亲拥有同样黑发黑瞳的男孩低垂眉眼,过人的天赋让他在绿茵场上如鱼得水,而一个比足球大不了多少的小婴儿却屡屡让他感到挫败。“我总是做不好。”


“Honey,你已经超越很多人了,你是个优秀的球员,也是个很好的母亲。”丹妮丝搂住比她高一头的儿子,她的大男孩将头埋进母亲的肩颈,眷恋这份源于血缘的爱的包裹。床上的Kristen不满于自己被忽视,咿咿呀呀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声音来吸引他们的注意,贝林厄姆将她抱起,外祖母亲亲小女孩的脸颊,“kiki也这么觉得,不是吗?”


晚饭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,Jobe也从俱乐部赶回来吃第一餐团聚饭。年轻的母亲刚刚得知小婴儿的食谱已经加入辅食一项,接过丹妮丝手中的蛋黄色硅胶碗,用面条夹处理着番茄青菜碎碎面,略显生疏地用配套的浅绿色小勺送进Kristen口中,又小心翼翼地拿起围嘴擦了下小女孩亮晶晶的下巴。


“干得好,Jude,你比Jobe第一次喂Kristen的时候从容多了。”马克观看着大儿子喂食外孙女的场景,中肯地评价道。


“Hey!只有那一次!在那之后我每一次都做的很好,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会喂baby food的小叔了!”和哥哥几乎复刻般的男孩举起手臂表达不满,就像他在球场上那样,坐在对面婴儿椅里的Kristen有样学样,举起肉圆的手臂咿呀乱叫,用baby language证明小叔话的真实性,差点打翻面前的辅食碗。


“硅胶碗真是伟大的发明,可以牢牢粘在桌子上,在你们小时候,我不知道收拾了多少陶瓷碎片。”丹妮丝接过贝林厄姆手中的碗,示意他赶紧吃饭。


Jobe咽下最后一口烤土豆,“对了,Erling什么时候来?”


“可能要一周后了,昨天他和我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,没办法过来。”贝林厄姆回答弟弟。


“为什么你要付出这么多,而他却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?”Jobe为他不平,“就因为你是Kristen的妈妈而他是爸爸?这不公平!”


“这有些不礼貌,Jobe。”丹妮丝提醒自己的小儿子。


“别这么说,Jobe,他是个合格的父亲,”Jude安抚着弟弟,“我们的付出是平等的,作为球员,总是有很多无法避免的事情不是吗。”Jobe撇撇嘴,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

七个月的baby girl需要充足的睡眠,贝林厄姆赶在Kristen睡着前拨通了哈兰德的视频电话。


“晚上好,Jude,回家还顺利吗?”哈兰德刚洗完澡,倚在床头和许久未见的恋人打招呼。


“一切顺利,Erling。Kristen,看看这是谁?”贝林厄姆将镜头转向躺在旁边的小女孩,又将她的小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。


“Hi,little kiki!”哈兰德用目光亲吻着自己的小妻子和小女儿,灰绿色的眼睛展露温柔,发出一些搞怪的声音逗弄地Kristen咯咯直笑。


贝林厄姆将手机立在一边,轻声哼着小婴儿三个月时他学会的那首摇篮曲,感受到身边母亲气息的Kristen渐渐入睡,听到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,贝林厄姆拿起手机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

“Erling,我很想你。”贝林厄姆蹲在房门口,轻声说道,“你知道吗,Kristen现在已经吃辅食了,我今天第一次喂她吃辅食。”


“Jude,我也非常想你。”哈兰德同样压低了声音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
“还不错,她没有哭并且吃的很香。但是我今天给她换尿布地时候又差点忘记给她用纸巾擦干,喂饭甚至没有Jobe熟练,我抱她的时候才发现,她已经这么大了,”贝林厄姆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,“和其他人比起来,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咪。”


年轻的中场和前锋注定会因为足球而缺席女儿的大部分成长,每次见面都会看到她巨大的改变,贝林厄姆总是会为此失落,身为母亲,他和在他身体里发育的小婴儿相伴十个月,而足球将他们割舍开来,需要经历几个星期他才能亲亲他的小女孩的鼻尖,而大多时候他只能隔着电子屏幕看着他曾经的小邻居一天天长大。


“Jude honey,别这么想,这世界上有很多母亲,她们有各自的好,但你永远是Kristen最好的妈咪,别担心,我和Kristen永远爱你。”哈兰德安慰着自己失落的小妻子,并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

第二天贝林厄姆和Kristen待在家里,曾经只能躺在母亲臂弯里的小不点现在可以满地乱爬,他尝试让Kristen说出“mum”或者“papa”,但kiki公主似乎认为现在并不是说出这两个单词的好时机,贝林厄姆只好放弃。


临近晚饭时间,贝林厄姆听见院子里发动机停止的声音,他抱着Kristen出门迎接训练归来的弟弟和爸爸,却看见一个金发挪威人从车上下来。


“Erling?!”贝林厄姆震惊,“你不是一周后才能过来吗?”


哈兰德走近,先给了久别的恋人一个kiss,然后接过小女儿,“我的新手小妈咪比那些事情更重要。”


晚上吃过晚饭,丹妮丝将Kristen抱到她们的卧室,留给小夫妻独处的空间。年轻的爱侣互通心意不久就遭遇了异地难题,难得的见面也总是将注意力放在Kirsten身上,现在终于有时间躺在一张床上互诉衷肠,贝林厄姆翻了个身,手搭在挪威人的脖颈,将头埋进对方的胸膛。贝林厄姆沉默着,哈兰德也没有出声,只是环住他的腰,用拇指摩挲着恋人的腰窝,给予他充足的耐心和鼓励。


“哦,Erling…我是说,作为一个母亲,我实在是有些糟糕…我没办法为她提供她足够的陪伴,就像我的妈妈曾给予我的那样,我很爱她,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个称职的母亲,我可能只是个刚够到及格线的妈咪。”


母亲,一个神圣的词汇,冠在一个十九岁的年轻男孩身上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在刚刚检查出Kristen的存在时,贝林厄姆是慌乱无措的,他自己还是个孩子,上下班需要妈妈接送,会在飞国际航班的时候忘记护照等待妈妈送来,他还没有摆脱对母亲的依赖,就要自己做母亲了。哈兰德支持他的一切决定,无论是打掉还是留下他都会负责,母亲得知此事时并没有责怪他,而是询问医生哪种方式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和健康。


贝林厄姆不是没有想过打掉这个出现时间并不太正确的孩子,但脐带的联结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,他幻想自己成为母亲的样子,见证一个生命的成长。他最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,在哈兰德和家庭的照料下,七个月后,Kristen来到这个世界。


“我很抱歉,Jude honey,”哈兰德紧了紧搂在贝林厄姆腰上的手,“我很抱歉没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,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每一个你难过的瞬间。但我想要告诉你,你做的很好,你、我、kiki,我们都在成长。我和Kristen无条件地爱你,在我们眼里,你永远是一百分的妈咪。”


贝林厄姆紧紧搂住哈兰德,力道之大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里,他什么也没有说,哈兰德感受到胸口一阵濡湿,随后听见了贝林厄姆小声的啜泣。哈兰德低下头亲吻他的眼泪,追随它一直到唇边,


“我爱你,Jude,我们都爱你。”


年轻的夫妻陪伴着女儿,在伯明翰的郊外别墅享受了一段美好的家庭生活。今天贝林厄姆要去一趟圣安德鲁球场,哈兰德留在家照顾Kristen,走前贝林厄姆和他交换了个难舍难分的吻,又在小婴儿的脸上亲亲,宝石般的黑色眼睛温柔地能荡出水。


“晚上见。”


“晚上见。”“咿呀!”


临近傍晚,贝林厄姆迎着夕阳抵达,哈兰德抱着Kristen站在门廊迎接他,脸上挂着狡黠的笑。没等他走近,哈兰德大喊。


“谁是一百分?”


“Mum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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